第(1/3)页 当初董卓面对十八路诸侯而无力招架的时候,选择了迁都,从洛阳搬到了长安,从此有了东都洛阳和西都长安的说法。 董卓当时的想法很简单,洛阳已经算是中原地带了,虽城池坚实,可周遭平原,无险可依,十八路诸侯的联军攻破虎牢关后就能兵临城下,到时候来个围而不攻,用不了半年城内就会生叛乱。 长安就不同了,属关中平原,三秦咽喉,天然的险隘足可以少胜多。 加之从中原进入关中,必经邙山、雷首山,崤函之险,黄河之急,路途艰难,补给困顿,足可挡一众敌军了。 从这个角度来看,曹操非拿司州下手不可也就能够理解了。 毕竟,洛阳已经是在吕布的势力范围,如果不把这里收回来,颍川许昌简直是他嘴里的一块肉。 深谙兵贵神速的曹操,在法正把一应谋略敲定后当即率军北上,经宛城沿着羊头山,也就是后世的伏牛山一路急行。 八万大军是浩浩荡荡,骑兵开路,沿途也不讲究攻城略地,事实上,这些地方吕布自己都没来得及完全进行抚民,真要收入囊中不会太难的。 但对于曹操而言,只要确认了这周遭没有太多的兵马即可,甚至对于洛阳也不屑一顾的,八万大军一猛子扎进了崤山、雷首山之间,要以最快速度给予吕布最大的压力。 这也是钟繇能否得手最关键的一个点。 长安城内,钟繇的府邸,他手里拿着一张帛布,双手缠斗,浑浊的双眼映照着惊骇的神情,嘴里不停呢喃,“好方略啊,此计惊为天人,到底是何人给司空所献,是公达吗?” 在写信给曹操之前,钟繇已经估摸着曹操是想对司州下手了的,否则不会让自己去搜罗那些情报。 而等待的这段日子里,钟繇也想过获取到吕布足够的信任,最后一旦双方对峙,套出粮草大营的位置,只要粮草一毁,到时候吕布必成瓮中之鳖啊。 吕布倒是挺好拿捏的,就是他身边的庞统太棘手了,每次谈到军务上的时候总是会打岔,等再见吕布的时候,连他都有意的回避这个话题。 很显然,对方还是明白自己在曹操手下做了这么些年官,还是有比较重的提防心。 敬重自己,应该只是忌惮颍川世家而已。 在这样的背景下,钟繇很清楚,作为三军命脉的粮草,吕布是不会告诉自己的,而且看护的人也绝对是他的心腹,想收买都没可能。 但曹操这封信里,不仅有办法套出粮草所在,甚至可称之为一石三鸟,出手一次,就足以重创吕布,一旦得手,这几万吕军必败无疑啊。 许是被帛布上的内容惊骇到了,钟繇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,急急忙忙的起身把帛布丢到了一旁的火盆里,并且搓了搓手,关中地区,暂时没有下雪,但已经很冷了。 “父亲,你唤我?”屋外,一个长相俊朗颇有书生气的三十出头男子走了进来。 钟毓,钟繇的长子。 相比于弟弟钟会,钟毓的名声似乎不怎么响亮。 至少在后世是这样,熟读三国的人都知道钟会,却不知道钟毓。 毕竟,这兄弟俩差了近五十岁呢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