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又如何?你完全可以不搭理他?一时不能报仇,那也不能笑脸相对!”顾母简直是气得要冒火了。但是顾长茂完全不同意,还很是冷静地说道:“这事情您要听我的,现在他与顾家的恩怨已经一笔勾销,以后莫要再提了。” 顾母听到这话,几乎都要昏过去了。“孽子!” 第二日一早,顾母就打包行李准备回老家去。顾长茂跪在地上苦苦哀求,但依然阻止不了母亲。“您孤身一人回阳谷县,千里迢迢如何是好?身边又没有人照顾,我怎能放心得下?再说了,当今皇上是最讲究仁义道德的,要是知道我把您一个人放回去了阳谷县老家,定会认为我不忠不孝,我将如何做人呢?” 顾母此时也没有可怜儿子,反而是冷笑道:“你为了当官,连你的杀父仇人都能够推杯换盏,谈笑风生,怎么还能找不到理由呢?我这个老母亲算什么?现在不过是你的累赘而已。你自己过吧!我守着顾家的祖宗牌位恕罪去!” 母子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,谢春花也很是为难。她也知道,这个局面很难相劝,劝哪一边都不会落好。咬了咬牙,她硬是将顾长茂拉着顾母的手扯开,并且对他说道:“既然婆婆要走,留是留不住了,那就让她走好了。不过,我去阳谷县陪她,你也可以放心的。” 顾长茂看着自己的妻子,禁不住哭了出来。“春花如此大仁大义,长茂自愧不如。但我的确是有苦衷的。当今皇上正是用人之际,这人虽然是我家仇人,但他却在做着皇上吩咐的重要事情,我岂能为了个人恩怨而坏了国家大义呢?我也真是很难呀!” 谢春花也哭了出来,抱着顾长茂说道:“事情既然这样,你要莫要难过,母亲这边有我照顾,你踏踏实实做事情。” 又过了两日,谢春花与顾母一同回了阳谷县。顾长茂与仇人共同完成了先皇交给的一项大事情,做的很是完美。先皇论功行赏的时候,听闻顾长茂为了大义,抛开家仇,妻子谢春花抛家别夫,去了完全没有去过的阳谷县伺候婆婆的事情,心里很是感动。一边赞叹顾长茂心胸宽广,一边感叹谢春花贤良淑德,当即就下诏书,将谢春花升级为四品诰命夫人,并赐精美裙褂一副。 这事情厉害了,还没有那个官员的夫人得到过这样的封赏。一旁有人提醒道:“顾长茂现在不过是吏部的六品官员,他妻子却是四品,不合规制啊?” 先皇立刻大手一挥,直接说道:“那就将顾长茂升为四品好了!” 因妻迁升,本朝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。大家错愕的同时,又纷纷恭喜起顾长茂来了。这人的妻子还真是旺夫旺得太厉害了。 而在阳谷县,当谢春花接到圣旨,手捧精美裙褂时,忽然嚎啕大哭起来。顾母在一旁冷冷地看着,一声不吭。等到传旨之人走了之后,她直接从墙角抄起了一根棍子,猛然就打在了谢春花的背上,大吼道:“嚎什么嚎?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,这张丑八怪的脸,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就看上了你!别跟我眼前显摆!你能得到这个诰命,还不是因为我!是我养了一个状元儿子!你在面前,就是儿媳妇,是我的使唤丫头!我们顾家之前也是名门望族,规矩多着呢!” 谢春花被顾母这个样子也是吓到了,半天才说道:“您是顾长茂的母亲,自然也是我的母亲。我替长茂侍奉母亲,也是天经地义之事,我不敢有半分懈怠。能够伺候您,也是我的福分。我既然对长茂说了,就一定会守这个约定的。” 就这么过了五年,谢春花一直在阳谷县与婆婆生活在一起,顾长茂兢兢业业在吏部做事,没有半分懈怠。不过,两人始终是两地分居,谢父觉得这始终不是个事情。因此把手里的事情清了清,就去了阳谷县,想看看女儿,并且也和亲家说说,不能这么耽误着两个孩子。 谁知道可能也是在路上感染了风寒,一到阳谷县之后就病倒了。半年后,居然撒手人寰。谢春花伤心得恨不得自己也死了才好,几度昏厥过去。顾母提出,让谢春花将她父亲的灵柩运回京城埋葬。但谢春花拒绝了,说路途遥远,事情也多。顾母身体也不好,身边离不开人,还不如将父亲就葬在阳谷县,日后也方便祭拜。 过了大半年,这事情又传到了先皇的耳朵里,先皇居然还哭了起来,说是这谢春花实在好孩子,“将父亲葬在扬州,既能为父亲守孝,又能为婆家尽孝,这孩子深明大义,辨得轻重,难得啊!” 然后又下了一道旨意,擢升谢春花为三品诰命夫人,同时顾长茂持家有方,也擢升一级。顾长茂又是千恩万谢,皇上还提议让他请假回阳谷县看望一下谢春花,看看他们娘俩的生活如何。但此时,正是吏部最忙的时候,顾长茂以大局为重,最终也没有回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