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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杀我？你为什么要杀我？”韩隽死死盯着楚河，嘴里只重复着这一句话。

    随后，在楚河的四周，出现了更多的人。

    有在雨夜长街上，遇到的那个细雨楼刺客。有小明王的女子剑侍，有镇东将军顾青山，还有数不清的盛国士兵。

    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，那就是都死在楚河的手上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杀我？”

    这些死人围着楚河，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。

    楚河已经分不清，这里究竟是哪里了。

    也许他已经死了，与韩隽同归于尽了，眼前的这些，就是传说中弥留之际能够看见的走马灯。

    还有一种可能，那就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冥界，也没有什么乾国盛国，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黄粱一梦。也许他只是醉倒在了酒桌上，还没有醒来。

    究竟是庄周梦蝶，还是蝶梦庄周？

    楚河低着头，看着自己的双手，头脑一片空白，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“我究竟在哪里？这一切，究竟什么才是真实的？”

    围着他的那些鬼魂，离他越来越近，伸着双手要去抓他。

    楚河的眼神中，忽然爆发出一丝凶狠，将之前的迷茫一扫而光。

    然后他仰头看着头顶上的无边黑暗，用尽力气怒吼。

    “去你妈的！去你妈的！去你妈的！”

    一声声怒吼，将眼前的黑暗驱散。

    楚河猛地睁开双眼，艰难地扭过头去，借着远处桌上的微弱灯火，观察了半天，终于确定了此时自己身在何处。

    现在，他已经回了大将军府，躺在自己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刚刚他……做了一个长长的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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