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断裂的线索在此刻骤然相连,元菲想起江风辙在曲江池宴上与她所言。 他早就心知尉迟砚则身份绝非普通于阗商人,而是王室。 通常属国进献岁贡都是派遣使臣前来,而此番尉迟砚则亲自出行,想来于阗国中必定出现了巨大变动,需要东朝君主了解。 难怪一路而来她总觉得尉迟砚则怀揣心事,到今日终于看个明白。 因着元菲早已隐约有些预感,倒也并不惊讶:“行走丝路多有不便,公子隐瞒身份是为自保,无需觉得歉意。” 更何况:“我也同样不坦率,说是省亲,其实非也。” 她顺势将选秀一事缓缓道来,不成想他亦是泰然处之。 元菲见他如此淡定,只当自己不知何时可能暴露了身份,同时懊恼在教习嬷嬷说起西域诸国状况时没能好好记住,才闹出了现下这笑话来。 “四日后公子含元殿面圣,午膳后会到御花园观赏舞马宴。那时我也已入住宫内,应是会再次遇见公子。” 舞马宴是每年含元殿面圣后的经典节目,西域良马接受训练可在御花园中翩翩起舞,最后叼起面前的梅花酿,送至在场的每位贵人面前。 这是一场闻名天下,举宫狂欢的大宴,恰好逢着今年选秀,皇后早就下令要诸位秀女宴前入宫,别错过好戏。 如此即使被撂了牌子,也不枉从家乡跋涉长安一程。 “越小姐。” 尉迟砚则终于饮尽第一盏茶,主动重新倒满。 “为何期待再次与在下相见。” 他的五指覆在茶盏之上,并未收紧,藏在桌下的另一只手却早已将衣襟扯皱。 元菲闻言,忽地愣在原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