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鱼鱼把防尘罩放在桌子上就没再动他们了,果然,沈郁没挑她的毛病,自己拿出手帕仔细擦了一遍餐具。 姿态不紧不慢地看起来还挺优雅,只是手还是在抖,再配上他那张白里透着青的病态厌世脸,还有明明很不耐烦却在努力压抑着的情绪,气氛就很是怪异了。 让人想起电影里汉尼拔博士杀完人挑新鲜美味的部分烹饪完毕,马上准备就餐的样子。 鱼鱼去把砂锅端过来放在石桌上,香味比刚才还要醇厚甘美,整个香樟林里都是浓郁的肉香,几只小松鼠围了过来,已经顾不上怕人,兴奋地吱吱叫着跳着往这边靠近。 鱼鱼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绿油油的小香葱末和香菜对沈郁示意了一下,沈郁盯着砂锅里肉烂筋软的肉骨头摇头,一只手顶着胃一只手把碗往前推了一下,示意鱼鱼赶紧给他盛汤。 鱼鱼给他盛了一大块肉骨头和几块已经煮得透明的白萝卜,浇上几勺浓白拉丝的骨头汤,香味儿随着鱼鱼翻动砂锅更加浓郁,几只小松鼠简直要疯了,吱吱叫着蹦着要往石凳上蹿,沈郁的眼睛也牢牢盯住自己的碗不动了。 等鱼鱼盛完汤,他随手递过来两张百元大钞,看都没看她一眼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 鱼鱼把钱收好,砂锅盖子也盖好,放到离他最远的桌子对角线那边,才笑眯眯地走了。 走出去几米,回头看沈郁已经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汤送到嘴边了,鱼鱼才慢悠悠开口:“沈工,炉子和蜂窝煤是我从后勤科拿的。” 沈郁送到嘴边的汤勺不耐烦地放下,对鱼鱼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走,“知道了,以后是你的了。” 那个挥手上回在大杂院鱼鱼就见他做过,是他惯常做的那种漫不经心还带着明显轻视的动作,抬起手来掌心向内,只稍稍动两根手指头,好像打发走眼前的人跟拂去一颗讨厌的灰尘似的。 鱼鱼就很有眼色地走了,走了没两步又回头,“沈工,不过砂锅是我从家里拿的。” 沈郁刚放到嘴边的汤勺又一次放下了,这回他终于肯给鱼鱼一个眼神了,鱼鱼没读过书脑子里没那么多形容词,直白点说就是看狗屎一样,特别直白的厌恶,一点不带掩饰的。 配合着这个眼神,沈郁从兜里又掏出几张百元大钞,连数目都没看,直接扔了过来,“赶紧滚!”然后再不看她,又去拿汤勺准备喝汤了。 鱼鱼没去看那几张百元大钞,而是对着沈郁歪头笑了:“沈工,上回你让人拿二踢脚炸厕所,给我们那边整片下了一场粪水雨,你还记得吧?这个砂锅当时就放在外边,给喷了一层屎渣渣。” 噗!沈工刚喝进嘴里去的骨头汤还没尝出味儿来,就一口喷出去老远! 几只已经爬上石凳的小松鼠给吓得四散奔逃! 鱼鱼笑得弯弯的大眼睛里跳动着细碎的阳光:“我已经把屎渣渣都洗干净了,你看炖出来的骨头汤照样香,是吧!” 呕!沈郁捂着胃弯下腰,开始剧烈干呕,一听就是胃里完全空空荡荡什么都呕不出来,额头青筋鼓起来好几条,蹦迪似的突突跳。 剧烈干呕了好几声,终于吐出几口透明的水,鱼鱼觉得如果不是她眼花,沈郁这吐得应该是带了点绿色,这已经不是普通酸水,而是开始吐胆汁了。 啧啧!真可怜! 鱼鱼觉得后面准备好的话就先算了吧,这人也太不经折腾了,这才哪到哪呀就不行了。 沈郁那边又干呕了好几声,这次连胆汁都吐不出来了,静止了几秒钟,忽然人就从凳子上栽了下去,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。 鱼鱼:哎!不带这样碰瓷的! 第(3/3)页